沈柠摇着扇子进来,“倒是府里该查一下,什么人,在这个时候,把这个消息送进来的。”
这?
贾母和贾敏对视了一眼,都有些明白了。
“你是说王家?”
“也许……还有程家。”
沈柠喝口茶,“当然,他们也有可能就是被人推在前面的棋子罢了。”
贾母:“……”
就这还不让她担心?
“母亲!”
贾敏想到什么,“既然已经被弹劾了,那干脆我就让人给大哥传信,让他先到王家替大姐出个气吧!”
什么?
贾母惊呆了。
倒是沈柠目露欣赏,“是个办法。”
反正是要写申辩折子的。
贾妏的事,因为没死,传扬出去,搞的好像贾家没理似的。
但是贾斓的事……,完全不一样。
太上皇不是自诩重情吗?
那怎么叔父刚去世,就由着人那样作践他的女儿?
“这样……万一……”
老太太看看这个,再看看那个,很不确定。
“娘,您还想被王家恶心啊?”
大哥回来,正好解了他们家破不了的局。
打过去
京城,王家。
王子腾正在对着镜子打理他的胡子。
别说,在家养伤的这段时间,除了腿不方便,他哪哪都好。
“大哥,我不想去贾家。”
王子胜不情不愿的进来道:“外甥女元春从小就跟我们不亲,她娘被关祠堂,我们和贾家闹成那样,你看她有让人过来问我们一声吗?还有凤儿,那也是个白眼狼。她以为抱紧贾家的大腿就行了?我呸!没有娘家,我就等着看她将来过什么苦日子吧!”
他对贾琏也很生气。
一个女婿半个儿,他当好半个儿了吗?
但是贾琏是武库司郎中,他哥还要用着人家,王子胜不好在哥哥面前抱怨。
“你在胡说什么呢?”
王子腾对这个弟弟很无语,“外甥女大喜的日子,我们当舅舅的不去,你是想帮大家印证王、贾两家不和的市井传言吗?”
这?
王子胜恨恨的坐到了椅子上,“可是那天闹成那样,你觉得贾家人会给我们好脸吗?”
他那妹夫是个蠢材,可能连表面的笑脸都撑不起来。
还有贾珍,那真是能拉下脸的人。
外甥贾珠也甚迂腐,侄女婿贾琏……看着是有能力些,但是如今他们想在他面前摆岳家的谱,好像也有点难了。
毕竟老三夫妻早就死了。
“呵呵,放心,肯定会有好脸。”
王子腾拿小剪刀又修了下胡子。
他王子腾再不济,在军中也能认识几个人,虽然未必能帮得了侄女婿,但是绝对能给他使点绊子。
冤家宜解不宜结的道理,贾老太太知道,沈大夫人知道,很快,贾琏也会知道。
朝堂上竖敌……那是找死。
他这个岳家伯父重归京营,于他的官途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。
“哥!”
王子胜对哥哥的话,持怀疑态度,“贾赦去延绥,为他家的那个庶妹贾妏出气,听说可是把闵家的老老少少全给打了一遍。”
闵家还没把那庶女怎么样呢。
蓝家那边可是死完了。
直到此时,他们兄弟还不知道蓝枝的存在。
“他要是对着我们家来……”
“……放心,今儿过后就不会了。”
王子腾本来很好的心情,被弟弟说的有些不开心了。
朝里的某些人啊,不仅想扯一扯贾琏的后腿,还想把他也按下去。
要不然弹劾贾赦的事,早就可以进行了。
拖到现在,无非是想一箭双雕。
“什么意思?哥,你又要拿银子开道?”
王子胜不满的很。
他养小妾,养外室,根本花不了多少银子,但是他哥当个官,那银子真是花的海了去了。
“他贾家的胃口有多大?一个京郊的庄子还不行啊?”
要不是顾忌着他哥,那天他都在贾家掀桌子了。
“你在胡说什么呢?”
王子腾教训弟弟,“京郊的庄子是我们当舅舅对外甥女的一点心意。”
新平侯也是武爵呢。
而且程洛还是太上皇的外孙,皇上的外甥。
这就跟他们和贾家差不多。
“宝丰公主死的可怜,如今她儿子娶媳妇,你以为皇家不关注?”
庄子,他是一定要送的。
元春是贾家人,对舅家再不满,也不会在外面宣传,更不会跟钱有仇。
“你就安安心心的去给外甥女做脸就行了。”
王子腾示意王金推他出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