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童湛言赶紧跟上。
清霁月去的是左边的一个体育场,那里一般只有学校有活动时才用,非常大。
靠近,停车,童湛言没来得及进门门就被关上,紧接着里面是一阵接一阵的剧烈声响和震动。
童湛言叹息一声,回去车上等待。
半小时,一小时,三小时,童湛言都以为清霁月要在里面待一夜时,门终于被打开。
大概是没想到他会等在这里,清霁月愣了下。
童湛言没说话,只拍拍身边的座位。
清霁月上车。
月色明亮,掩不住清霁月的不安和狼狈。
童湛言没去看,只启动车子带着人缓缓向着宿舍而去。
夜已深,偌大的操场空无一人。
停车,上楼,进门后清霁月看向童湛言,似乎想说些什么。
童湛言在他开口之前开口,“先睡一觉吧。”
清霁月定定地看着童湛言。
屋内太黑,童湛言看不清他的表情。
清霁月的注视并未持续太久,他走向阳台,要洗漱。
两人很快都睡下。
折腾大半夜,清霁月很快就睡着,童湛言反倒毫无睡意。
清家家主的事他早就已经听田新清说过,田新清都知道,外面知道的人肯定更多,但知道是一回事,看见自己至亲的人被那么多人围观发疯那又是另外一回事。
那让童湛言想到种植。
狂暴没有彻底治愈的办法,但长期食用上古时期的果蔬可以一定程度控制。
那让很多人抱有希望,如果他们攻破种植难题种出感染率极低的作物再大面积种植,是不是就有可能彻底治愈?
童湛言早就知道这些,但之前并未放在心上,毕竟他连活着都快成问题又哪还有力气想其它?
这一刻,他却不由自主地思考起种植对这个世界的人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。
童湛言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,等他睡醒时已经是第二天十点多。
今天是周六。
清霁月居然也在,他正看书。
“不回去看看吗?”童湛言问。
清霁月闻声抬眸,“打过电话了。”
童湛言哑然。
清霁月的声音却再传来,“来报道之前我们做了交易,他配合治疗,我来这里读书。”
童湛言愣了下,旋即很快明白清霁月话里的意思。
出生在那样的家庭,拥有着那样的力量,清霁月注定要承担起一切,且那应该是很多人所期待看见的。
但那些期待的人里应该并不包括他的父亲,那个状况明显要比传言中还要糟糕的男人。
田新清之前笑说“清霁月总不能是来享受生活的”,这话没说错,清霁月确实是来享受生活的。
他父亲用自己剩余的时间,换清霁月接下去四年脱离清家脱离责任的校园生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