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哥的车吗?”barry问。
“是。”顾思意不着痕迹把人推开。
barry看着他局促的样子,低头轻笑了:“nathan,我们假期后见。”
顾思意:“好……开学见。”他朝barry挥手,迅速弯腰上车,车上开了暖气,一下暖了全身。
陈玦的视线落在顾思意身上几秒,旋即扭头隔着车窗看着barry转身离开。
顾思意伸手在他面前挥挥:“hello,陈律师,我都上车了你在看谁?”
陈玦回头。他今晚穿了件黑色高领毛衣,西装外套脱了丢在后座,此刻下颌线条紧绷。玻璃上映出他深邃的轮廓,眼神冷得有霜。
“我记得我提醒过?watn家是贵族,他以后要从政,他父亲有五十的概率明年当选首相。”陈玦突然说,“这种人不会跟你结婚的。”
顾思意一阵无语:“你可以不要奶barry他爹了吗?奶这么用力他会给你钱吗……而且这都哪跟哪。谁说要跟他结婚了?你未免想的也太多了吧陈玦。”
“谈恋爱不就是为了结婚?”陈玦打方向盘,开出去,“如果不打算共度一生,那开始就是一个错误。”
“你说得对。”顾思意点头,又补充道,“但我对barry真没兴趣,我们就是目前关系比较好而已。”
“你们牵手了。”陈玦扭头看他。
还抱上了。
“巷子里有流浪汉啊,而且下过雨地很滑啊,他扶我一下……”顾思意解释,“再说了,牵个手怎么了?这很暧昧吗?”
陈玦皱眉:“这不暧昧吗?”
“我觉得不啊。”顾思意看着他冷漠的侧脸,突然伸手过去,手指轻轻抚过陈玦空着放在腿上的那只手,指尖若有若无地在他手背画圈。
“那你觉得这样暧昧吗?”顾思意一本正经地问。
触电般的感受瞬间爬上来,陈玦的手僵一僵,喉结轻轻滚动。车厢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。
陈玦喉结滚了下, 没出声,呼吸却不自觉慢了一拍。
顾思意也察觉到了。
他本来只是试探一下,没想到这次陈玦竟没有马上甩开。那一瞬, 他甚至感觉到了对方短暂的顺从——或说,是没忍住的反应。
心脏一紧, 顾思意有点恍惚。之前不是没牵过陈玦的手, 那时候陈玦总拿他当孩子, 他出于本能黏着对方。可那时的陈玦是毫无防备的,现在不同了。
自从陈玦知道他不是异性恋, 就把恐同标签写在了脸上,并在两人间划了一条泾渭分明的线。
顾思意发觉自己的努力是有作用的,陈玦也不见得就很直。
他心情高涨起来,低声说:“一点都不暧昧吧, 又不是情侣, 好朋友牵手怎么会暧昧呢。”
顾思意说着,指尖轻轻捏住他的手指细细摩挲,声音压得很低:“陈玦, 你的手长得怎么会这么好看呢?”
路灯照进车厢,映出陈玦骨节粗而分明的手指。他的手修长有力,手背上青筋若隐若现,腕表的黑色表盘在暖黄的灯光下泛着碎光。
“……别这样。”下一秒, 陈玦像突然意识到什么,立刻抽回手,他从副驾驶前的抽屉里取出一包湿纸巾, 递给顾思意:“帮我拆开。”
“……消毒湿巾???”
顾思意眉心一蹙:“摸你一下而已,不至于吧?这么贞洁?”
“摸过别人又来摸我,你以为呢?”陈玦把那包湿纸巾直接丢他腿上, “你也消毒。”
“……”顾思意接住,垂眸盯着那包纸巾,又笑了,然后他听话地撕开湿纸巾,擦了擦手后,又伸出手过去:“你开车不方便,我帮你擦手。”
下一秒,顾思意已经轻轻捉住了他那只搁在腿上的手。
温热的纸巾包裹着手背,力道极轻。他像在擦,又像在抚摸——拇指顺着骨节缓慢打圈,一寸寸抹过手背的青筋、指节,再绕到掌心,从掌心的弧度滑向指缝。
陈玦敏感地喉结滚动,再次把手抽回来,放在方向盘上,语气低冷:“好了,别再碰了。”
顾思意:“给你消毒啊,你以为我做什么?我又不是故意碰你,你别想那么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