袱时,里面只有一张纸条。
……
它要晕厥过去了,就一张纸条居然让它堂堂一条灵蛇来送?那些养着的大肥鸽干什么的?肥就算了,还不让自己吃……
闻宴可没心思管它破碎的心,打开纸条,仔细看了上面的内容。
末了,他将纸条放进香炉里烧了。
大祭司的意思就是让他尽快完成任务,他们得进行下一步计划了。而目前,经画舫一事,身份已经引起华锦公主注意,而小白在必要时刻可以助他一臂之力。
小白是苗疆灵蛇,从小以毒喂养,若被咬上一口,即刻毙命。而它的口水也可制成剧毒。
这时,闻宴不经意间瞥见一个人影,见是明榆是主动来找自己,幸喜万分,笑道:“郡主。”
而明榆脸上的笑却显得有些僵硬,连声音也有些干涩:“你还好吗?”
闻宴在她眼中看不到半分欣喜,甚至还有失望,忽然也意识到了不对。
他虽不知缘故,只想着先缓和下气氛,闪躲的眼神慌乱无比,突然瞅见桌子上的小白,他试图逗明榆开心:“额……郡主你看,我房中爬了条小蛇,我看它挺有灵气的,不如养着吧。”
闻宴戳了戳小白的屁股,让它动两下给明榆看看。
变脸变得可真快,小白虽对此嗤之以鼻,但是还勉为其难地扭了扭身子。
明榆见到小白那刻,脑海中惊现在血狱的那一幕,冰凉的触感犹在脑中,还有那扑面而来的窒息感,她吓得倒退了一步,而不巧的是后面正好是门槛,身体瞬间失去平衡,闻宴眼疾手快地搂住她的腰。
衣服可这是郡主扯开的,不应该是郡主……
明榆下意识地伸手抓了一把,原本只是想借力稳住身子,没想到抓到了闻宴的头发,带着衣襟直接松开了。
闻宴被扯得胸口大片肌肤裸/露,刚沐浴完,身上的水渍还未干,因用力而凸起的青筋,似蓬勃的藤蔓。水珠从薄肌划过直至领口深处,漂亮的锁骨上有一道很深的疤痕,不难看,反倒是多了几分野性。
明榆傻眼了,她从未见过男子的身体,没想到竟是这般……
额……
明榆晃了晃脑袋,也不知是不是刚站稳的原因,眼前有些晕眩,连腰间的手臂是何时抽离的也没注意到。
闻宴一时不明所以,低头看见被扯开的衣襟时,忽然间就明白了。他唇角一扬,不经意间流露出一抹坏笑。
明榆还沉浸在迷茫中,只听见闻宴说了一句话,她的脸噌的变红。
“郡主扯我的衣服作甚?”
他好似真的不明白,只是想扶一下她,她为什么要扯自己的衣服呢?
明榆捂着脸拼命地摇头,声音闷闷的:“不是,不是故意的。”说罢,她偷偷地打开了一条指缝,想看看闻宴有没有理好衣服,结果他……他居然还大刺刺地敞开!
明榆呼吸一滞。把眼睛捂得更紧了。
其实她只要现在把手挪开就能看到闻宴笑的正欢。
明榆愠怒道:“你快把衣服理好。”
闻宴眉眼中的笑意更甚,“可这是郡主扯开的,不应该是郡主帮我理好吗?”
这是什么歪理嘛?她从来没有听过这种说法,
明榆小脸一皱,嘟囔道:“你这个登徒子!”
若说之前说他无礼是骂他,那说他是登徒子那就不仅是骂了,而且骂的很难听。
闻宴眨眨眼,脑中迅速回想着书中这个词的意思。
他没听过别人骂他这个词,之前也只是听过“奸邪”、“谗佞”诸如此类,“登徒子”倒是第一次听。
不过他好像在景明给他的书里看到过,那情景是:肥肉膘生、獐头鼠目的坏人要欺辱貌美如花的姑娘,姑娘大骂“流氓、登徒子!”
貌美如花是郡主,那肥肉膘生、獐头鼠目的坏人不就是自己了?
也不知为何,他自主带入到了坏人角色,心一凉,自己成流氓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