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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章(2 / 2)

许病人进出,自然不会有他们的东西,刚刚翻过其他水壶,也确实如此。前些日子在翻诊疗室的时候,也有瞧见入职名单,这医院自创立以来便没有离职者……那这人……”

文侪忍住再度呼唤戚檐的渴望,只掏了自个儿那几张废纸出来,想写写记记。奈何纸张又小又皱,早已被他自己填满,便只能借用起戚檐的红日记本。

然他翻开本子欲寻地写字时,却发现交叠的字又增加了许多。

他仔细瞅了瞅,蓦地把脑袋往后仰,字迹不是戚檐的,是他自个儿的。

文侪仔细辨认着,可与戚檐当时的那些交叠字不同,这回出现的那些个字的字形没什么明显区别,不知是因为文侪并非人格分裂患者的缘故,还是因着文侪自己无论何时写字,都讲究个工工整整。

但由于字体重合过大,能叫人看出来的内容只剩了:

【如果……疯子,……长年……,……正常人?……关着,……呢?确诊……,……想。】

文侪本人并无写日记的习惯,但由于他不是病患,根本没可能分裂出人格来与自个儿对话,因此写这交叠的字的人只可能是“我”,也就是身体的原主“赵衡”。

他不知“我”究竟想要说什么,只把“翁明”二字匆匆寻地记下。

倒腾完那些高身壶,文侪又摸起了那些老旧的机器。

按理说八年还不至于叫铁皮生锈加剥落成眼前这副模样才对,可不管是视觉还是触觉,这些个机器都活像是城中村里五十年往上走的铁皮房。

文侪先前从没来过这开水房,开水都从办公室的饮水机里打,见到那些机器自然是觉得新奇,可它们老得像要掉牙,他自然不敢下重手,只能小心地旋着扭,看着热气和水从水龙头中涌出。

——没有奇怪的地方。

文侪环着手臂,目光不由得落在屋内那色彩秾丽的旧式挂历上。他站过去把那日历给打量,这才发现即便用色大胆,画的也不是花鸟虫鱼、神仙情缘,而是山海经中的“刑天断首”。

那故事讲的是:巨人刑天曾为炎帝的手下,后因与黄帝争位,而被黄帝斩去了头颅。然他身首异处,却并未死去,反倒“以乳为目,以脐为口”。可由于失了真正的耳目,敌人再不可见,他只能胡乱挥舞干戚,无休无止。

这故事本是用来歌颂刑天对于看不见的敌人的反抗与不妥协,故出现在这开水房里显得很是荒谬。

文侪想着,这儿有什么需要反抗呢?

不过只有医护和疯子罢了。

医护无时不刻地救人,而疯子不需要反抗。

这里没有刑天,不会有人叫其断首,更不需他“舞干戚”。

文侪将那年历一页页翻动,一无所获后便把年历整个从墙上掀下来。

露出的并非叫人乏味的水泥墙,而是一张嵌入墙中的镜子。

镜子映着他憔悴的面容。

“嘻、嘻,被我吓到了吗?你看那边那个镜子,里边有人弯着黑眼睛在冲你笑噢!”

08年8月末,你跳楼啦!

嘻嘻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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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侪没被吓着,倒是直盯着镜中的自己,盯着那孤零零的憔悴人。

他看着看着,忽然笑起来。

孤军奋战,他到底能得到什么好处呢?

他开始懊恼自己太冲动,关于存盘的事还没想仔细便下了决定,那时满心想的都是不要叫戚檐再受一次苦。

他其实并不清楚,在这阴梦里死去究竟会不会疼。但在亲眼瞧见了戚檐做手术时的绝望模样,他绝不信不疼。

进入阴梦前,他和戚檐曾将薛无平那本《无平仙书》仔细翻阅了数回,那其中将存盘之事记得尤为清楚。

书中说,每个阴梦均有【两个】存盘时间点,相映射的便存在标注了明确重生日期的【存盘单】。

而表示代理人选择了存盘点的方式即——【烧毁存盘单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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