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疏宁和秋月诗一起回了隔壁房间,长孙清明抬头看了他一眼,便对戚老说道:“太子妃,你见过的。”
说着又对周疏宁介绍:“戚安谦,我的谋士。”
周疏宁:……咦?他的名字是姓的拼音吗?
戚安谦倒是颇有几分谋士的模样,手上挥着羽毛扇,束着白玉发冠。
虽然须发皆白,却是一副精神抖擞的模样。
周疏宁朝他点了点头,戚安谦也非常有礼貌的起身行礼,乐呵呵说道:“太子妃殿下之贤名,戚某人也是如雷惯耳。想不到,想不到,在京中过惯浮华日子的太子妃殿下,竟能在北疆做出这样一番大举动。还有太子旧部,听说也是太子妃殿下一力救下来的。钦佩之情,戚某无以言表,都在茶里了。”
说着他竟端过一杯茶,一饮而尽,搞的周疏宁还怪尴尬的。
其实他真的没做什么,救人和搞事业,也只是举手之劳罢了。
再说如果没有长孙清明的帮忙,自己也办不成这些事儿。
只是这会儿氛围酝酿到这里了,周疏宁只得谦逊的说了句:“您言重了,我也只是做了自己分内之事罢了。身为他的未婚妻,自当为他殚精竭虑。”
长孙清听了他的话对他挑了挑眉,倒是觉得颇为有趣,今日这是怎么了,突然开始表忠肠?
其实他不知道,周疏宁和秋月诗聊过以后,已经破罐子破摔了。
既然迟早要面对那个结果,不如在他还蒙在鼓里的时候,把自己想要的全弄到手。
周疏宁乐呵呵的冲长孙清明眨了眨眼睛,巧笑倩兮,美目盼兮。
长孙清明皱眉,心脏倏然漏跳了半拍。
心里只觉得这个家秋在玩火,若你再不收敛一点,仔细我对你做一些不好描述的事情。
长孙清明淡淡的哼了一声,又对戚老说道:“耶律必那边,你还是多盯着点。若是近日五方势力有什么动静,你及时传书给我。”
戚安谦摇着扇子,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道:“放心,耶律必也是个有勇无谋的,自从我帮着他赢了几次耶律闵后,他现在一切都听我的。”
周疏宁在旁边眼观鼻鼻观心,表示自己也不是故意要听你们大声密谋的。
那俩人却没有要避着他的意思,继续大声商量:“关于耶律闵在大晏的内应,近日我也查出些眉目了。殿下可能猜到是谁?”
周疏宁支起了耳朵,长孙清明却道:“先生不防说说,看看与我猜的是不是有出入。”
说着他拿起一张纸,从周书宁怀中掏出鹅毛笔,写下了一个名字 。
周疏宁:……你动作倒是利落。?
拐进了旁边的林子里
同时,戚安谦也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字:“长孙清晗。”
后面进来的秋月诗皱眉:“你那个老实巴交,被皇帝调去守南疆的二弟?”
皇帝五个儿子,嫡长子长孙清明,二弟长孙清晗,骁王是老三,四皇子是如今的赵皇后所出。
还有一个小五,尚在襁褓中,是这两年新入宫的一名妃子所出。
从表面上来看,骁王的势力是最大的,毕竟他母妃余贵妃深受皇上的宠爱,而且外家在朝中可以说是横行无忌。
甚至皇帝都默认了他们的这种行为,处处给他们开绿灯。
骁王也表现出了对皇位极大的兴趣,每次只要有动静,骁王绝对首当其冲。
简直就是各方势力最好使的一把刀,也是枪最容易瞄准的一只出头鸟。
周疏宁心道,《龙虎斗》还真是名副其实。
龙是真龙,虎也是真的够虎。
但是任谁也没想到,死了母妃老实巴交的长孙清晗,竟然会参与进来。
长孙清明道:“他卷进来的目的很明显,想成为第二个萧王,世袭罔替。他可是有儿子的,已经三岁了,有这个想法倒是正常。”
说起来,皇长孙本来应该身份挺尊贵的,但是长孙清晗实在太没有存在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