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一个人承受?”穆白挽住了她的脖子,“半年前我离开时,你难过么?”
“嗯。”何止是难过,简直痛得要抓狂了。
“所以你很了解对方不把真实情绪告诉你的心情啊!你怎么舍得让我去猜?”穆白靠近些,用鼻尖蹭了蹭阎雨泽的脸颊。
阎雨泽没了话讲,沉默了。
穆白软下语气,又吻了吻她的耳垂:“嗯?告诉我嘛。我想知道,你的喜怒哀乐,你的一切。”
神帝血脉
阎雨泽叹出一口气。这世间她能沉着面对千难万险, 唯一抵抗不住的一定是穆白的温柔。
“沈嘉佑,他”
穆白听了这个名字心下一凉。
阎雨泽闭着眼睛缓声道:“他不准备放雷小姐和穆桃出来,还把我的父母软禁了。”
话音一落, 她把额头抵在穆白肩上, 像只泄了气的玩偶, 软软地耷拉在穆白的怀里。她还是说出来了,她实在是太没用了。
穆白见她这反应不由眉头皱起, 她猜测道:“他是不是跟你表白了?”
阎雨泽抬起脑袋点了点,似乎是没想到穆白居然早就看出来了沈嘉佑的心思。
“沈嘉佑这个王八蛋!我就知道他对你图谋不轨!!”
“他威胁你了是不是?”穆白拉起阎雨泽, 抓着她的肩头, “他拿桃桃她们和你爸妈威胁你是不是?”
阎雨泽缩着肩膀,弱弱地点了下头。
穆白心疼地搂住她:“你怎么能不跟我说呢?你这是不负责任!”
睡了她就想一个人去面对这些, 太过分了,阎雨泽太过分了!
“你是个傻子吗?以后这种事, 都必须告诉我, 不准再瞒着我, 知不知道?”
阎雨泽眼眶微热,好像在水里溺了许久终于抓到一张牢靠的浮板,她听话地点头, “嗯, 好。”
穆白还有些生气:“他威胁你什么了?要你嫁给他?”
“要我做太子妃。”
“癞蛤蟆想吃天鹅肉!”又想起沈嘉佑好歹天神帝的太子,长得也人模人样, 穆白又咬着牙骂了句:“痴心妄想!呸!”
骂还嫌弃不解恨,甚至握起拳头猛力地往后捶了一下门。
这竹子做的门刚进来时便因为阎雨泽太急色没有关牢,她脾气上头了手里就没个轻重, 砰一拳头下去,门的合页处哐啷一松, 整个门扇给她拍飞了去,门跌落在地上,压到了一个软软的物体,底下发出“哎哟哎哟”的叫唤声。
穆白和阎雨泽忙跑过去把门扇掀开,扶起底下的人。
“婆婆,你怎么在这里?”
酒神被两人架着胳膊站起来,一手捂着屁股,一手捂着被门框砸到的额头,被追问得老脸通红。她可不好意思说是好奇心过重,偷偷跑上来听小两口说私房情话,那未免也太为老不尊了点。
可事实摆在眼前,谁也看得出来她出现在这里是怎么回事。
酒神眼珠子一转,先下手为强转移话题:“呃你们说啥来着?什么什么太子妃啊?”她用食指尖戳着阎雨泽的鼻子:“你你你!你去做太子妃了,小木丫头可怎么办?你怎么对得起小木丫头??”
阎雨泽本就对穆白心怀愧意,被这么一番无由指责更是委屈,她也说不出什么来辩驳,只好微垂着头,眼里泛起红丝。
穆白见状马上侧身挡了挡阎雨泽:“喂婆婆,她没有。您老偷听也得听全啊!真是的!”
“嫁去他家有什么好的,神帝家没一个好东西!嘁,你俩不如赶紧跑吧。”
跑?三界之大,莫非王土,她就是跑到天涯海角,也永远在神帝家的掌控之内,只要沈嘉佑下了狠心要娶她,她又能跑到哪里去?况且她的双亲都在天庭供职,雷冬冬和穆桃仍然在天牢里关押,要想抓住她的软肋,那也太容易了些。
摇摇头,阎雨泽浑身笼上一层哀色,将坏掉的门支在旁侧,她踱步到穆白的休息床上坐下,“我也曾想过一跑了之,却又怎样对得起一身牵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