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我完全不知道这件事……”
“因为被我打发回去了呀。”五条悟笑了笑,“毕竟芙洛拉这样的情况,还是留在我身边比较好哦。尤其是很听话又很聪明努力的学生,想想也不可能让给别人吧。”
从小除了外婆,没有人会这么毫不掩饰地夸赞她。星之彩让她成为了其他人眼里的怪物,妖怪,丧神。
芙洛拉愣愣看了五条悟好一会儿,憋了半天,眼睛都有点红红的:“谢谢老师。”
“好了好了。”他放缓力道转而捏了下她有些冰凉的脸,“这两天到底怎么了嘛,一直不太开心的样子。”
“因为过年了……”她回答,声音从围巾里穿出来,闷闷的,听着格外软和。
记忆无法还原太多细节,她只记得自己是告诉了五条悟关于过年的事。片刻后,他忽然问:“那你们过年都会做什么?”
“会回老家去,那里晚上会放烟花,吃年夜饭。虽然就我和外婆两个人。”
“那就去放烟花吧。”
说走就走。
五条悟的个性一直如此。
当下决定了什么,那就是立刻要去做。任何其他事和考虑都不会成为阻碍,只要他自己乐意,那就是唯一且足够的理由,只管想到什么就去做什么。
于是芙洛拉被他带着,一起在海边放了场烟花。
时至今日,她仍然清楚而深刻地记得那天,他们是在江之岛执行完任务,准备回程。
也是日落以后,冬夜将至的蓝调时刻。整个世界都被浸泡在那种墨水般深沉凝练的蓝色里,连海天交界线都被压碎成虚无,一切都是安逸而平静的。只有无穷无尽的蓝色包围着他们,涌动在四周。
空气里弥漫着大海特殊的气味,混合着潮湿冷雪的清凉,充盈着她的肺部。
一朵明亮的金色火花从五条悟手里燃烧起来。
她看着那团转瞬即逝的光辉,是照亮整个蓝调时刻的太阳。
因为不能长时间拿着烟花棒的缘故,她只能看着五条悟玩。
而且说真的,他玩得比芙洛拉开心多了,让人很怀疑他之所以会提议来这里放烟花,其实根本就是他自己想来而已。
此时天空又开始下雪,泛着幽蓝影子的雪花到处坠落。
不清楚是因为此时心情使然,还是因为这人本身长得太好看。她蹲在礁石上看着不远处的五条悟,莫名觉得好像在一片深蓝雪影与脆弱的金色烟花中,看到了神明偶然投落人间的幻影,惊艳到连时间都被定格住。
芙洛拉鬼使神差地掏出手机,对着他的背影拍了一张。
按下快门的瞬间,她听到五条悟说:“偷拍不是好习惯诶。”
她差点把手机掉进海里,然后不知怎么回事说了句:“被看到的不能叫偷拍。”顶多算偷拍未遂。
“毕竟老师眼睛很好嘛。”听着不是在介意的样子。
于是芙洛拉得寸进尺道:“那要不您转过来吧,对,烟花棒那样拿着。这样当着面总不算偷拍了。”
如此逻辑鬼才的话,让五条悟都卡顿一瞬。
她想了想,觉得他应该是不喜欢被别人拍照,于是转而将镜头对准旁边的伊地知:“那要不,请伊地知先生帮个忙,我只是想拍一下这个烟花。不会拍您脸的,如果介意的话。这样可以吗?”
伊地知点头到一半,被突然打断。
“没说不给你拍吧,这就调头去找别人。”镜头重新转向五条悟。
他走近过来,站在不远处:“拍吧。”
芙洛拉按下快门,将他整个人都保留进去。一团金色灿烂的花火绽放在他手里,世界静谧深蓝。
紧接着响起打断她回忆的是一阵电话铃声。
芙洛拉拿过手机,看到来电联系人是川岛明日香,于是连忙接起来:“怎么样,有线索了吗?”
对方的声音听起来完全像是一天一夜都没睡,疲惫到极点,但还是硬撑着对她说:“那几个诅咒师已经将咒具卖给中间人了。明晚这个咒具就会在东京安缦酒店被拍卖。”
一听到这个名字,芙洛拉很快意识到:“我记得这家酒店算是东京最贵的酒店了?估计去的都是身份比较敏感的人,那常规办法能封锁那家酒店吗?”
“这个不行,因为并没有出现咒灵,只是咒具走私事件,不能通过行政手段进行硬性封锁。而且你猜得没错,去那里的都是社会地位比较高的人,是会员制。他们只接受内部人员相互推荐才有资格参加宴会,安保系数也很高。”川岛解释。
“能拿到这个推荐吗?”芙洛拉问。
川岛犹豫几秒,不太确定地说:“已经在做了,但是不知道可不可以。总之,我们会尽量去试试。”
“好,要是有消息了,我这边可以随时出发。”
“好的。”
需要他
今天芙洛拉起得很早, 因为她打算先把五条悟的报告写完。毕竟这个人总是压线给她,基本都是十万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