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。虽蒙云后娘娘特赦脱了牢狱,可翩翩佳公子成了便溺无法自持的废人……”
“彼时,微臣已接任了‘御羽卫’,燕茹将这笔账记在微臣头上,倒也算不得错。”觉枫如数说完,轻轻一声喟叹。
“原来如此……”晴暄心念如潮,怪不得燕茹对自己恭敬有加,对九哥视若仇敌。
“恐怕比他自己受刑还要难受……”说完,晴暄压制不住地咳了起来。
“玄露丹……”觉枫急切问道。
晴暄咳得直不起身,颔着腰,指了指枕边。觉枫切切打开药瓶,仅余孤零零五粒,忙为晴暄服下一粒。
“殿下睡了?”千贺见觉枫出来,赶忙迎上。
觉枫手中捏着瓷瓶,微微颔首,院中飘来雨束,不由分说歇打了面颊上。
“燕茹那厮凭甚如此嚣张……”千贺身为御羽卫也吃了燕茹不少白眼,心中不忿。
“燕氏势弱,燕茹那等做派亦是怕被人欺了去。”
千贺语涩,他明白世家子弟谁愿如鼠般做这‘哨子’。
燕茹甘愿为人所驱使,不过想为兄长博个功绩,却落到这等局面,怎能心无怨怼。
屋外疾风劲雨毫无疲敝,颇有绵长之势。
“大哥,你说喧嚣之地何时守备最松……”觉枫擦去颊上水珠儿,浅浅问道。
“自是大会过后,人心思浮,守备懈怠……”千贺回道。
觉枫浅浅颔首,他打定主意趁着雨夜再探“紫宸阁”,便是无法寻得‘魅世沙华’”,亦可寻些其他药材代替。
觉枫将瓷瓶递到千贺手中,“若半夜再热起来,便为殿下再服一粒。”
暗夜遮掩再加上风雨侵袭,少去了路上的盘查麻烦。
身着“御羽卫”鲛服,便是这等疾风骤雨,身上仍有暖意。
觉枫白日将情形了然于心,此刻使出“含踪敛影”的藏身功夫,攀至阁顶檐外,趁闷雷滚过移开两块砖瓦。借着单薄“蛛绳”助力,倒转身形攀于侧柱之上。
厅内是“紫宸阁”五层,顶端吊着如绣球般大小的夜明珠,将正堂映得如附了一层光晕。
偌大厅堂豁豁然,仅于正中摆设祭台,祭台四周皆是卷轴。看着不像以下几层珍宝琳琅,倒似是杏坛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