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只泛着酸气的馊桶,一只盛着硬馍,一只汤水发绿,说不好飘上来的到底是野菜还是水草,总之难闻的令人作呕。
而其余做工的船娘们显然已经习以为常,他们人手一只木碗,盛汤取馍,而后蜷到角落里一口口不知滋味的吞咽着。
褚朝云饿的胃绞痛,也被迫拿了只馍回到暗仓。
身下的木板床本就湿的生苔,窄窗的进风口一吹,冷气一股脑的往骨缝里钻。
褚朝云被冻得头皮发麻,脚趾死死抠住草鞋,这小窗关不得也开不得,开着吃饭要灌一肚子风,关上又黑的伸手不见五指……
想到回房路过的其他隔间,无一人用得起油灯,便知那十文的月银屁用不当。
没来由的恼怒由心而发,褚朝云扔开那馍,趿拉着那双破鞋一路上木梯,大步走去了船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