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这招真好,祝朝润看着一屋子的老鼠夹都懵了。”
楚晏舟与有荣焉,眉眼带笑。
“古灵精怪。”
杜子安和广白没有接,因为这是侯爷夸夫人的话。
“明天让管家去问一下事情进展如何了。”
“少主,这是想给巡卫营施压。”
楚晏舟点头。
“向巡卫营施压,陛下就能早些知道此事,赵老贼轻敌,派出的不是死士,所以很快就能查到他的头上。”
楚晏舟将一个无权无势的废物侯爷演得十分逼真。
杜子安捋了捋胡须。
“那想必陛下对赵老贼的疑心更甚了。”
“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,可即便是要了他一条狗命也还远远不够偿还他欠楚家的债。”
“那老贼就该千刀万剐,一片一片割下抚慰十万将士的冤魂。”
广白咬着牙。
“少主,赵老贼钻营心思多年,对陛下的了解怕是比我们都多,我们应该也要防止他出逃。”
“嗯,两手抓,不管怎样都是死路一条。”
“是。”
楚晏舟转头看向一脸怒意的广白。
“老贼该自顾不暇了,等会就解决了跟在夫人身后的人,记得送回去给他。”
“好,属下一定吓死那狗娘养的。”
“府外守着的也一并处理了。”
“是。”
国公府,赵国公双目通红,脸色铁青。
“这就是你们的安排,人都折腾到巡防营中去了,你们是怕本公死得不够快?”
左千昙和蒲安成跪在地上,不停的摇头。
“国公爷息怒,实在是苏竹卿太过狡猾,我们都被她骗了。”
“是啊,谁能想到苏竹卿会在一个厢房放那么多老鼠夹,且每天小心翼翼的看着,防贼都没有那么仔细啊。”
左千昙和蒲安成听到这个的时候,两脸懵。
赵国公疲惫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。
“她防的不是贼,是我们,蠢蛋。”
“你们信誓旦旦说那厢房中一定藏着重要的人,不是说我们的人没有被发现?”
赵国公如果还想不明白苏竹卿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演戏,那就是真正的傻子了。
惨不忍睹
左千昙和蒲安成也无奈啊,他们两个也是被苏竹卿坑了,不然哪里需要跪在这里。
“国公爷,是我们小瞧侯府了。”
赵国公冷哼一声。
“不是你们小瞧侯府,是小瞧了那黑心的夫妻两个。”
左千昙灵机一闪。
“国公爷,如此说来侯爷并不是表面上那般安分,手上也还有不少可用的人才,国公爷不如将此事告知陛下。”
嘭!
左千昙的额头又吃了一个茶杯。
“你想让陛下知道本公派人监视侯府?你想让陛下觉得本公野心勃勃,还是觉得本公锱铢必较?”
温热的鲜血顺着左千昙的额头缓缓流下,他愣是不敢发出声音。
“国公爷,属下不是这个意思,让陛下知道国公爷派人监视侯府的确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,但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。”
“不可。”
蒲安成直接打断了左千昙的话。
“千昙莫不是忘了侯府的教训?”
一句话,屋中瞬间安静下来。
赵国公隐隐觉得背脊有些发凉。
“此招虽然好,陛下也不会计较国公爷的出格行为,可是咱们这位陛下的心思谁都猜不透,侯府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到如今的,国公爷应该清楚,不可冒险。”
赵国公怎会不知,最先开始不就是他看不惯楚骋佑那老小子,所以总是在陛下耳边念叨楚骋佑态度嚣张。
安成说得没错,主动承认的确能解了一时的困境,可却埋下了隐患的种子。
“可是人已经被巡防营的人带走,巡防营直属于陛下管辖,我们根本无法插手,若是查出那些人同国公府有关,那陛下照样会生疑啊。”
左千昙依旧坚持自己的主见。
“我们的人是在糖茗记被抓的,陛下只会生疑国公爷为何派人去糖茗记闹事,不会想到国公爷还派了人守着侯府。”
赵国公陷入沉思,怎么选都不是万全之策。
良久过后,赵国公才轻轻叹息。
“任由巡防营的人查吧。”
左千昙有些泄气,蒲安成却偷偷松了一口气。
赵国公赌不起,国公府不能成为第二个侯府。
“将守在侯府门口的人全都撤回来。”
“跟在侯夫人身边的呢?”
“一并撤回来。”
“是。”
赵国公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自己的院子,刚推开卧房的门口,血腥味扑鼻而来。
赵国公来不及询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