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那辆计程车是哪家车行的?”
&esp;&esp;“是个人的。”
&esp;&esp;看来要靠计程车这条线索找富春是行不通了。假如不找条子帮忙,要想一辆辆去查私人计程车根本就不可能。
&esp;&esp;“我知道了。假如你又想到些什么,就打电话给我。”
&esp;&esp;我关上了电话。
&esp;&esp;“有什么线索了吗?”
&esp;&esp;远泽嘴里塞满饺子问道。我那碗拉面连碰都没碰,根本没什么食欲,感觉好像在远泽那张憔悴瘦削的侧脸上看到了什么不想看的东西。说不定他也吸白粉吧!通常落魄的赌徒都会沾上这个。
&esp;&esp;“听说他搭计程车朝明治大道北上。”
&esp;&esp;我挥开了疑虑。我不管远泽是不是在自甘堕落吸白粉,只要他在这段时间好好替我办事就行了。
&esp;&esp;“那么,与其在涩谷或六本找人,不如把搜寻的重点放在池袋。”
&esp;&esp;说着远泽对我伸出了手。我掏掏钱包,拿出十万圆给他。
&esp;&esp;“这哪够啊!假如酬劳有五十万,最起码得先给一半吧!”
&esp;&esp;“假如现在就给你那么多钱,你一定又会折回“核桃”去赌一把。你想输多少钱我管不着,不过我可不希望你明天一大早跑来把我吵醒,又伸手向我借调查费。”
&esp;&esp;远泽用怀恨的眼神凝视着我,最后终于死心地收下了钱。
&esp;&esp;“你还真不够朋友。”
&esp;&esp;“跟急着找死的人做朋友,别想有好事。”
&esp;&esp;我对他说,远泽的脸色变了一下。
&esp;&esp;“缺白粉撑不下去时就找我吧!我会拜托元成贵便宜一点卖给你的。”
&esp;&esp;这句话刺激到他了。远泽的嘴角激烈的颤抖着,混浊的双眼,突然间露出了像是可以刺伤人的锐利眼神。
&esp;&esp;“他妈的,你不要以为自己有多厉害,总有一天你会站不住脚的。”
&esp;&esp;“我早就满脚是泥啦!”
&esp;&esp;我丢下这句话就站起了身子,留下哑口无言的远泽,呆呆地望着我离去。
&esp;&esp;第17章
&esp;&esp;我的大哥大响了起来。
&esp;&esp;“请问是刘先生吗?我是夏美……”
&esp;&esp;“现在出了点情况。”我打断她的话说道。“不好意思,你还是去找别人吧!这阵子我帮不上你的忙。”
&esp;&esp;我说完这句话就切断了电话。电话很快又响起,我便把开关关掉不加理会。
&esp;&esp;我逐一去了富春常去的酒店查问,但没有一家肯回答我的问题。每家店都有元成贵的手下在监视,店里的人也都怕得罪他,全都装出一副从不认识富春这个人的样子。
&esp;&esp;在星期天的歌舞伎町里,滞留日本的外国人要比日本人来得显眼。在这种夜里,富春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动静吧!
&esp;&esp;我得到这个结论,正准备回“加勒比海”时,突然听到了尖锐的警笛声,似乎是朝着风林会馆的方向移动。受到警笛声的吸引,我转向朝那里走去。最近这一带常有流氓闹事,冲动的福建帮和血气方刚的马来西亚流氓两边,经常打得一蹋糊涂。
&esp;&esp;可是警笛声的数目并不寻常,好像全东京的警车都集中到歌舞伎町来了,一定是件凶杀案,在星期天的歌舞伎町里还会有人杀人,让我感到我肚子里好像长了一块大石头似的,十分不舒服,走到风林会馆的旁边时,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家伙在路上狂奔。
&esp;&esp;“喂!!出了什么事?”我喊着,挡住了那家伙的去路。
&esp;&esp;那家伙急忙停住脚,神色慌张地望着我。
&esp;&esp;“啊……健一先生,不好了,不好了。”
&esp;&esp;“什么事不好了?”
&esp;&esp;“‘红连’给吴富春那家伙攻击了。”
&esp;&esp;我丢下他往前跑去。在风林会馆后的巷子里一转弯,便当场愣住在那里。整条路占满了警车与救护车,条子们匆忙地来来去去,透过无线电传来的呼喊声,盖过了围观者的喧嚷,震撼着湿稠的空气。
&esp;&esp;急救医疗队员抬着担架走出大楼。躺在担架上的,是昨天才和我睡过的女人。她黑色的紧身连衣裙的右胸口一片湿亮,脸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