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&esp;&esp;宁轻鸿面对面抱着人,托着人的臀肉,又让人拿了个鹤氅,盖在少年身上,免得乌憬明日回过神来,又要羞得不肯来听学了。
&esp;&esp;他身上的绯红官袍还未换,在大多人穿着素净的国子学中异常显眼。
&esp;&esp;学里还剩着些未走的廖廖几位学子,这些人还未入朝为官,都认不得宁轻鸿的身份,只是瞧见人身上的朝袍都低头垂首,小心退让到一旁,再不经意瞧见对方怀里还抱着位被鹤氅埋得严严实实的少年。
&esp;&esp;只露出一点乌发同雪肤,叫人瞧见少年将脸埋在深处,二人间亲昵得不行的动作。
&esp;&esp;只是学子们不认得,学里的教傅们却都认得宁轻鸿这张面孔,一声声的宁大人几乎隔一会儿就响起一声。
&esp;&esp;国子学祭酒还特地闻讯赶来,“见过宁大人,大人前来怎也不派人提前通传,倒叫臣唯恐招待不周。”
&esp;&esp;宁轻鸿轻声笑道,“祭酒说笑了,我只是来接家里的小孩回去,同其余人并无甚不同,何必劳烦于你。”
&esp;&esp;祭酒同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学子不同,他不敢把目光放在千岁爷怀里的人身上,只寒暄道,“那大人若是接着了,臣便相送大人一程?”
&esp;&esp;宁轻鸿否了,“还是莫要吵着他了。”
&esp;&esp;祭酒便忙拱手,“那微臣告退。”
&esp;&esp;宁轻鸿这才重新抬步,不紧不慢地继续向国子学的府门行去。
&esp;&esp;直到千岁爷的身影彻底瞧不见了,祭酒才敢重新直起身,他连方才的那一幕想都不敢去想,连在脑内编排千岁爷的事都不敢。
&esp;&esp;只匆忙离去紧着处理公文去了。
&esp;&esp;乌憬一路被抱上马车,又被抱回府上,昏昏沉沉睡了快一个时辰,才被人唤醒。
&esp;&esp;“乌乌?该用晚膳了。”
&esp;&esp;“入了夜再继续睡?”
&esp;&esp;宁轻鸿哄醒人的动作堪称温柔,抬起乌憬的侧脸慢慢抚着,连嗓音都是轻的,一连唤了好几声才把陷入深眠的少年叫醒。
&esp;&esp;乌憬睁开眼后还发了好久的呆,醒了好一会儿的神,才反应过来,自己现在好像不在学里,而是回了府了。
&esp;&esp;他抬头看了眼面前的人,又低头看了眼自己现在的姿势,还有身上还在盖着的鹤氅,而后一点一点从脖子根红上了脸。
&esp;&esp;不敢相信自己是一路被宁轻鸿抱回来的。
&esp;&esp;甚至来来往往那么多人都看到了。
&esp;&esp;乌憬光是想想每日国子学敲钟后的人群盛况,就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地洞里。
&esp;&esp;他磕磕绊绊的,“你,你,我——”
&esp;&esp;宁轻鸿半笑着问,“什么?”
&esp;&esp;乌憬根本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,睡着的人是他,任由被抱起来的也是他,被抱起来后还睡在别人身上的也是他,简直怪罪不了分毫。
&esp;&esp;“好了,哥哥特地等国子学里的人都走光了才去接乌乌的,还让乌乌多睡了会儿。”
&esp;&esp;“除了剩余几位学子,没人看见。”
&esp;&esp;乌憬没完全放下,“那,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同你打招呼?”他在睡梦中隐隐约约听见了。
&esp;&esp;宁轻鸿道,“学里的教傅官员,识得哥哥的,都没胆子瞧过来。”他又补充,“这鹤氅也一直盖在乌乌身上。”
&esp;&esp;“没人看见。”
&esp;&esp;又重复了一遍。
&esp;&esp;乌憬慢慢松了一口气,面上的晕红也缓缓消退,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,就听见宁轻鸿道,“哥哥听旁人说,是因着乌乌午时未歇息,先前才这般困的。”
&esp;&esp;他问,“为什么不睡觉?”
&esp;&esp;乌憬企图辩解,“那时……还不困。”
&esp;&esp;编了半天,挤出来这三个字。
&esp;&esp;宁轻鸿笑,“是么?”
&esp;&esp;乌憬直点头。
&esp;&esp;他生怕宁轻鸿会继续追究,因为这个谎言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漏洞百出,但下一瞬,却见对方很无奈似的,“下次不许了。”
&esp;&esp;乌憬愣愣地点头。
&esp;&esp;这茬过后,才去用了晚膳。
&esp;&esp;夜里,乌憬去沐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