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早,无缘无故被人在凌晨五点叫醒。
&esp;&esp;鼻尖又全是熟悉的味道,令人格外安心。
&esp;&esp;总之他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。
&esp;&esp;宁轻鸿折子都批完了,还被告知他屋里头的天子还未曾醒,足足两个时辰。
&esp;&esp;他按了按眉心。
&esp;&esp;拂尘,“主子若是累了,不若去歇歇?”
&esp;&esp;宁轻鸿呷着茶,顿了片刻,“唤李大夫过来。”
&esp;&esp;李大夫来北屋时,宁轻鸿也恰好才从书房踏进寝房,他见到老者,抬手示意其不用行礼,轻声道,“在屏风外候着。”
&esp;&esp;外间同里间用屏风搁了开来,上头正是一副难得的山水画,下头朱红章下署名的大师早已逝去,乃是千金难求的绝迹。
&esp;&esp;宁轻鸿余光都未留意过一眼,径直绕过屏风,去过里间。
&esp;&esp;烟青色的大袖披衫扫过里侧摆着的黄花梨架子,上头又是一盏难得的影青釉里红。
&esp;&esp;这屋子处处不着金,又处处都是金子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