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扶着她站起来,道:“族长有话直说吧……”
&esp;&esp;我在无垠极西海域碰到她们,又因为斩杀化蛇而引发这么多事情,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宿命。
&esp;&esp;力所能及的事情,我还是愿意帮助这个孱弱的种族的。
&esp;&esp;鲛人族族长看着我,稍微有些浑浊的眼神中满是请求之色,“老身希望恩人能带着我们离开这里。”
&esp;&esp;我又吃惊。刚刚倒是错估她的想法了。
&esp;&esp;微微愣神后,我说道:“这里乃是你们鲛人族的栖息地,为何离开?”
&esp;&esp;她说:“恩人虽然将蠃鱼族的强者悉数斩杀,但百年后、千年后呢?我们鲛人族的修行天赋乃是诸族中最低的,能到达元婴期的都已经极为罕见,继续留在这里,永远都没法摆脱蠃鱼族的阴影。”
&esp;&esp;我沉默了好几秒,“那你可有想过要去哪里?”
&esp;&esp;她眼巴巴看着我,没有说话。
&esp;&esp;我顿时明白了,也是有些哭笑不得。
&esp;&esp;连她都没有合适的地方,我对极西海域都不熟悉,又怎么可能会有合适的地方?
&esp;&esp;但我又不忍心直接拒绝她,于是,我只得说道:“我初来极西海域,也没有合适的地方,等我日后若是遇到适合贵族栖息的地方,再前来通知族长,如何?”
&esp;&esp;她惊喜连连的点头,“如此甚好!如此甚好!”
&esp;&esp;我心里苦笑,原来她也跟我耍着心眼呢!她其实不着急现在就搬走,不过是想要一个我的承诺而已。
&esp;&esp;只是,哪怕明明知道族长是想把我绑在她这艘船上,我也认了。
&esp;&esp;因为这对我来说也并不是什么麻烦,多做做好事,就当给自己多些造化吧!
&esp;&esp;然后,我收下了鲛祖泪,又在洞窟内呆了会,才在诸多鲛人族族人的相送下,离开她们的营地而去。
&esp;&esp;刚来时,我还被她们提防着,此时离去,我却承载着她们的期盼。
&esp;&esp;鲛祖泪被我吞入腹中,现在也在我的丹田穴里呆着,和摄天塔都平静得很。这让得我心里微微惊讶,因为摄天塔竟然能容许它也呆在丹田穴里,要知道,摄天塔可是霸道得很,连源木翅、源金甲胄都丝毫不许沾染它地盘的。
&esp;&esp;看来,这鲛祖泪即便未必有转死为生的功效,也定然是个不凡的宝物。
&esp;&esp;我可能是真的将人家的镇族之宝给拿走了。
&esp;&esp;这更是让得我将鲛人族的期望给记在了心上。
&esp;&esp;出得洞窟,我驾驭着怒龙枪继续往西边飞行。仍旧没有目的,只希望阴差阳错能够撞上无垠海。
&esp;&esp;当夜,我在某个海岛上盘膝而作,重新篆刻源木翅和源金甲胄上的道纹。
&esp;&esp;那个黑发男真的太强大了,竟然仅凭虚影就将我的两大至宝都打惨了,这实在让我心惊不已。
&esp;&esp;我不敢在这片海域滞留,到天色微亮,海域不再那么凶险时,我继续往西而去。
&esp;&esp;夜里的极西海域,可要比白天危险得多,因为有很多极为强悍的灵兽总喜欢选择在这里出来透气。
&esp;&esp;如此,过去半个多月。
&esp;&esp;源金甲胄上的道纹被我修复得差不多了。
&esp;&esp;这夜,我在海域中的某个荒岛上盘坐,继续修复源金甲胄上的道纹。
&esp;&esp;这座海岛上有座活火山,而且看来常常喷发,是以整个岛上都是岩石,几乎没有植被,荒凉得很。
&esp;&esp;海浪滔滔中,夹杂着灵兽的吼叫声。有的震耳欲聋,有的既不可闻。
&esp;&esp;我忽地,感到自己被极为强悍的,甚至可以说是强悍的极限的气机锁定了。
&esp;&esp;定然是那个黑发男。
&esp;&esp;我心里在刹那间就涌现出这个念头来,驾驭着怒龙枪慌不择路的就往前飞去。
&esp;&esp;夜幕下的海域很危险,但我想,再危险也不会比黑发男还危险。
&esp;&esp;我还是他娘的跑得太近了,真没有想到,他竟然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找到我。
&esp;&esp;蹿出去的同时,我回首张望。
&esp;&esp;在夜色中,我看到数千米外,正是那黑发男,在以极为惊人的速度朝着我撵来。
&esp;&esp;他竟